幕泠小妖

博士日记——月影狼魂

Documentary.1

       “当当当”

       “请进。”

       门被轻轻的推开了,我停下整理资料的笔将目光从杂乱的书本望向门的那边。一头灰白色的头发闪烁着银光,仿佛是清晨露水般打湿了办公室的空气。

        “拉普兰德?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

         拉普兰德不紧不慢,她面带微笑走到我的桌前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

         “博士,是这样称呼吧?我有个不齿的请求,希望你能同意。”

         我有些吃惊,作为一名博士,我仔细看过所有干员的档案,当然也包括面前这位刚来罗德岛时间不久的拉普兰德。无论是报告,还是测试她能力的芙兰卡小姐,无一不向我透露着拉普兰德是个狂徒的消息。但眼前这个不论是言行还是举止都颇为有礼的拉普兰德让我实在是难以将“疯狂”和“优雅”联系起来。只不过有些事情不是靠假装就能遮盖的,能看得出来,她受过高等家族礼仪教育。

        “嗯,和我不用太过于拘束。有什么事情说就好。我们罗德岛会尽力解决每位干员的需求。”

        “哈哈哈哈,我喜欢你的爽快,那我就直说了。”

        “我希望,能换个宿舍。”

        “哈?”她再一次让我感到惊讶。

        “能说明一下原因吗。事先声明,目前企鹅物流暂且和我们只是合作关系,她们不居住在罗德岛。”

       “哈哈哈哈,没想到博士你竟然也是一个会开玩笑的人。我不会为了那种原因就要求换宿舍的。”

        “那是?”

        “我会做噩梦。”她一脸正经毫无开玩笑的口气。

        “是我们考虑不周,深表抱歉。那你想,有个什么样的居住环境?”干员们在战场都挺劳累的,所以让她们能在闲暇时间得到充足和快乐的休息,是我们一直以来立志的目标。

        “哈哈哈,也不是那么严重。只是你们的床太软了,让我感觉很不舒服。”

       我突然想起之前某些后勤干员提交地报告中有这么一段“我们经常发现拉普兰德干员正睡在走廊,仓库,甚至是电梯井里。”

       我这才明白拉普兰德此行的原因。蓬松杂乱的灰发,老茧与伤痕纵横的双手,武器上按捺不住的阵阵杀气,这些无不体现了拉普兰德经历过的无数厮杀。痛苦与悲鸣,伏跪和哀求,洗刷着双目双耳所感知的一切。行走于战场,最可怕的事情是心死,最致命的心态是懈怠。她的身体和心理适应了那种环境,舒适对她来说是一种煎熬。

       “呵呵,或许吧。”她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随意地轻轻一笑。

       “可尽管如此,我们还是希望你能过的舒适一些,毕竟我们能做的事情仅此而已。”

       “每天做噩梦可是很累的,我可受不了。”她有些调侃。

       “那好吧。我会安排后勤干员适当操作一下。”

       “啊哈哈,拜托了。”她微笑着又鞠了一躬,慢慢的从房间里退了出去。

        看她走了出去,我看向了手边后勤干员近期对她生活方面的记录。的确,她的行为有些难以捉摸。

        档案,毕竟也只是档案啊。有些事情我还是挺在意的。心中乱七八糟的一切已经无法让我平静地去整理手边的资料。我拿起对讲机拨到阿米娅的频道,

       “阿米娅,我最近想去做点调查,近期的材料能先拜托你一下吗?”

 

Documentary.2

       每个人到了新的地方都难免会产生一阶段的适应期,新加入罗德岛的干员也绝不例外,对此她们都有着属于自己的解压方式。有些干员刚刚入职后会观光整个罗德岛,和不同的战友打交道以便更快的融入集体;有些干员会主动请缨,把自己的踌躇用任务来消除;还有些干员会待在训练模拟室,用超负荷战斗所带来的疲劳来消解不安。拉普兰德干员也正是最后一类人。据后勤干员们近期观察资料的记录,拉普兰德每天从不同的地方睡醒,在进行简单的洗漱后便会径直来到训练室待上整整的一天,然后在晚上吃饭的时间来到食堂补充营养,接着便会前往罗德岛的外部,直到半夜才回来。

       通过战斗来解压我非常理解。但拉普兰德近乎每天都要战斗一整天就有些反常。在我看来,这已经不算是一种宣泄的解压,而是一种近乎爆炸的释放。我想知道在她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询问,其实不算是一种很好的调查方式。有的时候你自认为体贴的询问或许会给某些好强干员的自尊带来伤害。拉普兰德干员也是一个自尊心比较强的干员,所以我的调查打算在尽量不打扰她的情况下进行。既然她每天都会去训练室,那么首先她在训练室做些什么便是我着重要去关注的事情。

       早上8点,我来到了监管室看着屏幕上训练室的实时监控,我发现拉普兰德早已展开了训练。只不过和往常不一样的是,她把自己披散的头发扎成了单马尾。

       拉普兰德选择战斗的模拟环境正是当初她生活的叙拉古。皲裂的土地,漫天游荡的黄沙,干枯耸立的残木宛如针尖一般刺痛着我的双眸;黑鸦的悲鸣,西风的呼啸,爆炸物的尖叫无不在痛诉战争的罪状。难以想象,叙拉古当初的内乱已经把这边土地折磨的如此破碎不堪,也难以想象拉普兰德是在这种情况下挣扎的活着。

        拉普兰德选择的模拟敌人并不是整合运动,而是一群鲁珀。

       “大家一起上,她就只有一个人!”

        那群鲁珀仿佛洪水一般涌向了拉普兰德。拉普兰德并没有丝毫犹豫与畏惧,她也奔向了“洪水”一头扎了进去。

        她看准时机瞄准第一个冲过来的敌人膝盖踹了过去。“咔嚓”只能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那名敌人的膝盖被拉普兰德踹折了,他抱着腿在地上翻来覆去的打滚,痛苦的悲鸣刺穿每一个敌人的耳膜。

       “哈哈哈哈,蝼蚁,就该有蝼蚁的样子!”

        紧接着,她用左手的剑挡住一名敌人的劈砍,右手的剑紧接着在他的肚子上划过,一道鲜血喷涌而出,然后她快速转身一把抓住打算在背后袭击她的人的手臂,利用摔跤的方式,用背部顶起了他,朝着其他敌人扔了过去。

        “扑腾”冲过来的几名鲁珀人被突如其来的人肉导弹压翻在地。拉普兰德抓住了这个机会,她从这几位鲁珀的身边飞驰而过,左手拖拉的剑刃在他们的喉咙留下鲜红的印记,炎热的液体宛如熔岩一般喷涌而出。

       及其迅速的反应速度与双刀流的左右开弓让敌人的每一次接近都付出了惨痛的代价。看得出来她十分擅长这种一对多的战斗。

       “再加把劲试着抵抗我吧!”她左手扶额,脚下踩着残破的尸体,双剑沐浴着鲜艳的鲜血。她的嘴角轻轻上扬,宛如月牙,宛如弯刀,展现出的只有笑容后锋利的獠牙痛殇!

       突然,拉普兰德好似发现了什么,她立即抓住了身边的一个敌人将他当作肉盾。

       “砰砰砰”一阵来自身体左侧的射击击中了肉盾。没想到敌人竟然开始部署远程狙击手来进行偷袭,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替她捏了一把冷汗。

       拉普兰德在抵挡完来自左边的射击后将肉盾抛到一旁,然后立即举起右手的剑对准右边的狙击手扔了出去。

       “嚓”投掷出去的剑正中敌人的头部。

       “她没有武器了,进攻进攻!”

       “哈哈哈哈,真是个笑话。”

       拉普兰德就像一块吸铁石,只见她轻轻比划了一下,那被投掷出去的剑仿佛受到了强大的吸引力,一下子又飞回拉普兰德的手中。

       由于实力悬殊过大,敌人战斗的意志慢慢丧失,攻势也慢慢减弱了,但拉普兰德还是没有放松一点警惕,抓住一切可以抓住机会朝身边的敌人展开猛烈的进攻。

       就在此时,敌人中传来一个声音。

     “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一位敌人发了疯似地朝着拉普兰德冲来,他没有拿任何武器,只凭拉普兰德的右手剑刺穿他的身体。

      “他这是在做什么?”我突然愣了一下。

        同样的,拉普兰德也愣了一下。

      “剑.....我拿到了!”他紧紧的握住插在他肚子上的剑,在地上蜷缩了起来。扎眼的红色从他的身体底慢慢蔓延,染红了拉普兰德脚下的黄沙。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看到眼前这荒唐的景象,拉普兰德放声大笑,她的笑声里透露着狂妄,轻蔑和憎恶。

       她恶狠狠的环视周围的每一个敌人,凶狠的目光里燃烧着来自炼狱的火焰。每一个被她注视的敌人都感觉自己的身体收到强大引力的压迫,灼烧的肌肤仿佛融化了起来。名为恐惧的幽灵肆意的斩杀每个敌人心底最后的尊严。

       “疯狂啊!!!哈哈哈哈哈哈!!!”

         她将还留在自己左手上的剑用力的插到地上。

       “弱小。卑微。可怜。可笑。”拉普兰德赤手空拳摆出战斗的姿态。

       “来。一起上啊!”

        敌人被拉普兰德吓唬的一愣一愣的。但看到拉普兰德手无寸铁,他们又点燃起了战斗的斗志,集体发了疯似的朝拉普兰德扑了过去。

       “咚”拉普兰德朝着冲过来敌人的面部狠狠来了一拳,被击中的敌人像是皮球一般飞了出去撞到旁边的土丘上。

       锋利的双爪划破了嘈杂的空气,尖锐的利齿撕碎了每一个狂妄的灵魂。每一个靠近拉普兰德的敌人都被拉普兰德撕扯成碎片。

       “呸,你们,不配和我讲疯狂。”拉普兰德把口中撕咬敌人积留的鲜血吐了出来。

       “砰砰砰!”远处突然又响起一片枪声。看来敌人埋伏好的狙击手抓紧时机又展开了一轮新的偷袭行动。

       拉普兰德有着超强的反应速度,她一下子翻跃到了空中侧体翻转360°,轻松的躲过了这一轮枪击。

       待她重新落地站稳后,她环视周围的沙丘,瞠圆的双目上布满血丝。

       突然,她的笑容变得异常狰狞,向外拉扯的嘴角突露出隐藏在笑容之下的凶狠。

      “发现你了哟。狼魂!”

        顿时,一团白色的光覆盖在她的右臂和左腿,她一跃而起,右手的光化为一个狼头的形状,她朝着面前的一处沙丘挥出右拳,笼罩在右臂上的狼头像是导弹一般炸平了沙丘。藏秘在沙丘周围的狙击手也因此露出了面容。经过这场爆炸,还活着的狙击手只剩一个,他被拉普兰德突如其来的冲击吓破了胆,他扔下了枪,连滚带爬的朝远处逃去。

       拉普兰德没有放他走。她好似低空飞行的猎鹰,一下子就冲到了那个狙击手的身边,伸出张着血盆大口狼头的右手,瞄准狙击手的面部狠狠地将他按倒在地。那士兵的双手用力掰着拉普兰德的右手手指企图从她的手中逃脱。但他的力气完全无法同拉普兰德相比,无论怎么掰都没有丝毫变化。

       “放开我!”

       “哈哈哈,我推荐你这时投降会比较好。”拉普兰德右手加大了力气,用力的抓捏敌人的脸。

       “啊!!!抱歉抱歉,我错了我错了!”疼痛从脸部传到全身,他不停的哀求,祈求拉普兰德能放他一命。

       “一开始这样不就好了么。”

         说完,拉普兰德更加加大了手中的力量,“咔嚓”,头骨断裂的声音穿荡在荒凉的平原。那士兵痛苦的疯狂叫喊咒骂,他的腿不停的左右乱蹬,他的指甲狠狠的抓挠拉普兰德的右手手臂的伤疤。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嘭!”令人发呕的液体喷溅到拉普兰德的面庞。

        拉普兰德染红的双手的耷拉在身体的两侧,右手的白色能量团狼头也被浸成红色。她歪着头,用一种及其蔑视的眼神俯视地上的这群臭虫。她笑了。毛骨悚然的笑声宛如利刀割刮着敌人的心脏。

       在敌军的眼里,如果说之前的拉普兰德是作为死神的使者前来收取他们的生命,那么此时的拉普兰德则是炼狱本身!强烈的杀气弥漫在拉普兰德周围,没有一个人敢和她对视,恐惧笼罩在整个模拟叙拉古的上空,强烈的求生欲拨动他们的双腿,他们四处逃窜,再也没有回来。

       “嘶”模拟演习结束了,训练室又变回了原来的模样。

      “这样就结束了?真无聊。”拉普兰德又走向设置机器,打算再来一场所谓的“训练”。

        我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我的心中也同样泛起了一丝恐惧。无论是芙兰卡还是别的后勤干员都在说,拉普兰德是疯狂的,和拉普兰德并肩战斗的时候要多加注意。但是我没有料到,拉普兰德的疯狂已经升华为一种灭杀敌人所有战斗意志的恐惧。让见过拉普兰德的人抬不起刀,才是拉普兰德最可怕的地方。

 

       “唉,博士,这样的东西看多了我还挺心疼那些模拟人的。”我身旁的一名后勤干员盯着他面前的显示器如此说道。

       “嗯,大概吧。我觉着,拉普兰德,也挺让人心疼的。”

       “话说博士,这都到中午饭点了,不去吃点什么吗?”

       “你不说这个我还忘了噗。我还要去给阿米娅买点甜点犒劳一下她,最近也多辛苦她了。奥对了,我下午还来的,你有什么需要我带的东西吗?”

       “没事,不麻烦博士了,我等等也去食堂。”

       “嗯,注意休息。”

 

Documentary.3

       我走在罗德岛的走廊上,脑海里依旧是拉普兰德那暴风般的战斗场面,我越来越对她的过往感到好奇与不解。就在这时突然有个干员和我打招呼,

     “博士,早。”

       抬头一看,发现是德克萨斯。

      “哦,是德克萨斯啊,早。。。啊,不对,德克萨斯,你最近怎么有空来罗德岛了?”

     “嗯,最近阿米娅小姐有一些外派任务需要我们帮忙。大概是从上个星期开始的吧。”

     “原来如此!”我激动的锤了锤手。

    “那你最近有见到拉普兰德吗?”我接着又问。

    “拉普兰德....没有。”德克萨斯头歪到了一边,有点回避拉普兰德话题的感觉。

      我大概好像明白了什么。

       “嗯,谢谢你了。哦对,我突然想起什么了就先走了,德克萨斯也多注意安全。”

       “博士也是。回见。”

 

       实不相瞒,在给阿米娅送完甜点后,我又又又在监控室了待了一下午。总体来言,拉普兰德的战斗技巧不愧被评为卓越,刀刀恰到好处,干净利落。只不过就是这种携有恐惧作风的心理战打法还真鲜有人能够学会。

       不知不觉又到了傍晚,监管室的后勤人员也都交换了班次。看着屏幕上无限燃烧着内心疯狂的拉普兰德,我感到有些心酸。唉。一个人的日子是不好过的,幸亏那个时候还有德克萨斯陪着她;可现在,又回归了孤单的日子,过去曾经的陪伴始终难以忘怀。说是宿舍不舒服容易做噩梦,实际上应该是闻到了久违好友的气味,一直在头脑里挥之不去吧,靠肉体战斗来消解内心沉沦的一切,靠黄土飞扬的环境来缅怀曾经搭档过的回忆。拉普兰德,你能抱着专一的信仰行走至今日,我十分敬重你,同样也为你感到悲伤。说实话还有些羡慕,不是羡慕孤单,而是羡慕你那潇洒的疯狂,羡慕你那永恒的执着。这些我大概是做不到的吧。

       “博士,我知道你在看着,可这没必要。想和我谈谈的话就来训练室门口吧,但你应该明白,我并不需要你的怜悯,或者你的安慰。”拉普兰德突然把剑指向了监控器,她不紧不慢面带微笑。大概她看穿了我。

       过了一会儿,我来到了训练室门口,只见拉普兰德轻闭双眼抱着双剑倚在训练室的门前。

       她早已等我多时。

       “拉普兰德....抱歉。”

       “你不用和我道歉。虽然我的确喜欢一个人来往,除了德克萨斯;但我更讨厌被别人监视。有事直说就行。”拉普兰德语气颇为平静,没有愤怒的感觉。

       “嗯。我知道了。”我低下头显得有些惭愧。

       “和我来个地方吧。”拉普兰德站了起来朝着罗德岛走廊的尽头走去。

       “去哪里?”

       “今天的最后一站。”

 

        那是罗德岛外部的一处悬崖。月高傲的挂在枝头,皎洁无垢的光芒滋养着万物的勃勃生机,也安抚我们躁动的灵魂。远处吹来的晚风,柔和而不焦热,祥和而不冷清,给夜空铺上最安定的氛围。悬崖下的万茂丛林仿佛披上了一层银裳,伴随着夜风沙沙舞动,邀请天空的星河开启世上最绚丽的奏章。我很喜欢这种平和的感觉。

       拉普兰德走到悬崖边坐了下来,她把扎着的马尾解开,示意我坐在她的身边。

      “我有资格吗?”

      “哈哈哈,当你来酒吧找我喝酒的那一刻起就有了。”

      “万分感谢。”我走到了她的身边也慢慢的坐了下来。

       我看向了夜空下的她,她散开的头发像是海中破浪,随清风上下波荡。无论是否疲惫,她都昂首明月全心全意的接受来自天地光辉的洗礼。我感觉此时的她正如她的头发般——繁杂,但闪烁着光芒。

       “啊嗷~~”拉普兰德发出了只有狼才会发出的对月嗥叫。

       月明顾昔照,狼鸣肠断音。拉普兰德的嗥叫声融入着她这几年经历的一切,充斥着悲伤,充满着泪光,我的心随之隐隐作痛起来。我无法对拉普兰德的执着表示赞同,因为这是一种折磨,但这也是她所坚信的一切,我也无法对此表示否认。同样的,我也不会希望德克萨斯对拉普兰德怎么样,因为这是德克萨斯选择的权利。目前,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个。

        待她嗥叫完,我从我的衣服里掏出一瓶白酒递给了她。

       “月明配苦酒,孤心配友人。”我也有丝哀愁的说道。

       “哈哈哈哈哈。”拉普兰德没多说什么,她只是把酒接了过去,然后直接开始对口吹。

        喝了一会儿,她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把很普通的具有东方风格的剑。

        “呵呵,博士。我和其他干员不一样,如果以后你陷入敌军,我肯定不会救你。人,只能自救。到时候用这个武器,自己闯出来吧,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哈哈哈哈哈。”

       “别别别,我可没你这么强。你要是可以教我一点的话没准还可以。”

        “哈哈哈,好啊,只不过到时候可不别说坚持不住。”

       说道这里,拉普兰德转头看向我,有些无奈的说:“你,应该有东西想问我吧。还是和往前一样,我和德克萨斯过去的事情以后你会知道的,但,绝不是我来告诉你,所以除此之外我都尽可能回答你。”

       “那,我想知道,叙拉古,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叙拉古?哈哈哈哈哈。对于我们来说,那不是战场,也不是猎场,而是惩处罪人的刑场!我们所行,皆为正义!”

       拉普兰德瞪大了眼睛,微笑下露出的尖齿散发着阵阵杀气,看来她对叙拉古有些难以描述的坚决和冲动。

        过了一会儿,她的情绪稍微安抚一些后,她举首遥望明月,平静地说:“罗德岛,和我们不一样,你们拥有的比我们要多。为了罗德岛,解放我更多的力量吧,你该这样做!不用在意我怎么想。我喜欢力量,博士,尤其是你还向我提供了可以尽情宣泄力量的职位......如果说这个疯狂的世界还剩下什么乐趣,就只剩下用我的力量征服一切这件事了吧!”

       看样子目前,那方面的事情,果然她还是不会和我说一点的。没事,只要我能让她感觉好受一点,我就挺欣慰了。毕竟,作为一个博士,我的作用也只有这些了。

       有人说我温柔。不。我只是无法无视别人的伤痛。因为我也讨厌痛苦,我也在渴望得到救赎。

       “ 拉普兰德,过几天有个任务会交给你。”

      “让德克萨斯来担任队长!”

       “这是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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